把剩下的狍子在老地方藏好,李冬生和石虎扛着最大的那只老狍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
这老狍子肉虽说柴了些,炒着吃口感差,卖不上啥好价钱。
可用来炖汤,那滋味,保准能把人馋得直流口水。
寒风如刀割面。
到了山下,生产队下工的钟声还没敲响。
老槐树底下,一群婆娘正围坐在一起,飞针走线纳着鞋底,唠着家长里短。
最先瞧见了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呼啦啦地围拢过来。
李冬生和石虎刚拐过碾坊,瘸腿老赵正叼着烟袋锅子,给那头老驴添草料。
“冬生子!这狍子怕不得有百八十斤呐!”
这一嗓子,直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李冬生兄弟俩又打到猎物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子,成了大伙热议的焦点。
“嚯!你们哥俩可真有能耐!这才几天呐,又打回这么大的狍子!”
“就是说呢,冬生,之前你娘说你是老君爷亲自点拨的,俺们还不信,现在可真是信了!”
“可不是嘛,又是野猪又是狼,今儿又来个大狍子!”
“你们一进山里,那畜生们咋都跟约好了似的,全出来了!俺们进山转半天,连根毛都见不着!”
李冬生被冻得后脖领子硬邦邦的,脸上却挂着笑容,连忙摆手应和道:
“过奖了,过奖了,各位可别抬举俺们,就是运气好点儿,赶巧碰上了。”
这还只是一头就这反映。
要是让大伙知道一下子打了五只,还不得把这小村子给掀翻了天。
石虎嘴里哈着白气,“撵他费了半天劲,这老狍子可沉了!”
说话间,狍子血顺着麻绳滴答滴答地滴在雪地上,瞬间引来一群芦花鸡,扑棱着翅膀,你争我抢地啄食起来。
“都闪开道!都闪开道!”
人群自觉地为两人让出一条路。
李冬生脚底打着滑,一步一步往村部挪去,身后跟着十来个看热闹的半大小子,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
保管员老杨从仓库探出头来,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上。
“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