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怀里揣的啥玩意儿啊?偷偷给谢主任带的小灶?”
李冬生把象棋盒往铺着旧报纸的桌上一放,木头碰铁皮。
“啪”的一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没啥,就是副象棋。”
柳八一有点惊讶,“你这小子还会下象棋呢?”
李冬生摆了摆手,“在家瞎学了几招,技术也就那样。”
“不过我寻思着我可能有点下棋的天赋,你说我就跟着村头孙爷学了不到两个月,他老人家就下不过我了。”
“这找不着对手,我就想着跟谢主任约着杀两盘……”
李冬生故意把“村头孙爷”几个字咬的很重。
那孙爷是个前清老秀才,去年刚在扫盲班教过棋谱。
果不其然,李冬生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成功勾起了柳八一的兴趣。
柳八一“砰”的一声把茶缸子墩在桌上,半缸茶水洒出来,弄湿了“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
“拉倒吧!就老孙头那臭棋篓子,当年在县文化宫,我让他两个马他都赢不了!”
说着,他一把扯过象棋盒,掀开盖子,象牙棋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嚯!还是云子儿的呢!”
“马主任借的,说是当年……”李冬生话到嘴边,拐了个弯,“说是当年斗地主分的浮财。”
柳八一捏着“将”字棋,凑到炉火前照着,棋子透出暗红色的血丝。
“五三年我在云南剿匪的时候,在土司府里见过这样的……”
突然,他把棋一放。
“红先黑后,你先摆!”
可李冬生深谙欲擒故纵的道理,一把夺过柳八一手里的棋子。
“您老就歇着吧,下象棋这玩意儿可有讲究了。不跟您唠了,我得进去找谢主任了。”
这时候,柳八一的心早就痒痒得不行了。
“人家谢主任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陪你玩这个!”
“这样吧,咱俩下,我输了给你一包烟,你输了给我一根就行,玩不玩?”
已经站起身的李冬生又坐了回来,“这么划算的买卖,哪能不做呢?再说了,要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