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魏明勋说了什么，章清婉已经听不清了。
甚至电话什么时候挂断的她也不知道。
她只是麻木的拿着手机回包厢，曾经那些在生意场上很客气的合作伙伴，此刻看她的眼神，多少夹杂着几分轻蔑和讽刺，像是在嘲笑她如今的境遇一样。
而她什么也不能说，为了自己的公司，只能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若无其事开口:“我们继续说合作的事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水流冲刷的声音夹杂着干呕的声音，在卫生间里响起。
墙面上倒映着章清婉弯腰的身影，她手撑在洗漱台上，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来。
她像是透支了全身精力一般靠着墙滑蹲在地上。
包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好几下，章清婉眼眶泛红，眼神迷茫，脸颊上浮起的粉色彰显着她今晚到底喝了多少的酒!
她没看清来电人，原本要接通的手一滑变成了挂断，她不耐烦的轻啧了一声，揣上手机扶着墙就回了包厢。
里面一片狼藉，空着的酒瓶乱七八糟放在桌上，地上，还有一些打开的喝了一半的，椅子歪歪扭扭的。
章清婉呼出一口气，趴在桌上，手边正好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她拿起仰着头喝了一大口，腹部却传来一阵疼痛。
“唔……呕——”她一个没忍住，再次干呕了几声，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迷茫中她似乎看见是眼熟的名字。
凌乱的大脑来不及思考，手就比脑子更快地点了接通:“明勋，是你吗……”
半个小时后，包厢门再次被人打开。
章清婉慢吞吞抬头，恍惚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努力辨认，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是痴痴笑出声:“明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一个人。”
头顶响起一声嗤笑，接着她被抱进一个怀里，那味道很熟悉，却莫名让人抗拒。
章清婉挣扎了两下，环抱住她的手愈发用力，接着她就彻底没了意识。
接下来的记忆很恍惚，章清婉只记得是自己熟悉的人，她分明对那股味道抗拒，却在对方袭来的时候，抵抗不住酒精的侵蚀和心里无意识的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