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月色正浓,只见兰溪一袭青衣罗纱,他在这古旧庭院之中,穿得格外清凉诱惑,宛如一幅画中的精灵,翩翩起舞。
而为他伴奏的,则是一戴着面纱的白衣男子。
他每一根琴弦都弹得恰到好处,每一个节拍,都刚刚好与兰溪合拍。
看得出来,两人应是练习了许久,才有这般默契。
墨发飞扬,玉带轻旋,身娇体软,兰溪步伐轻盈仿若踏着月光,袖摆翻飞若云逸,眸光流转媚如丝,举手投足皆是风华,恰似夺人心魄的妖精。
清沫嘴角含笑,斜坐在凉亭中,一副纨绔模样,一边品着杯中美酒,一边看着美人搔首弄姿,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倒是真没想到,她这平日里端庄贤淑,安安静静的大夫郎还有这般本领,真真叫人大开眼界啊。
宝一则候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给清沫喂着葡萄,手中的蒲扇轻轻摇曳,表情冷漠,仿佛庭院中的场景,勾不起她一丝一毫的兴趣,她只是一个合格的工具人。
一舞毕,兰溪盈盈拜下,眼神却直勾勾地看向清沫。
清沫放下酒杯,拍手笑道:“妙哉,妙哉,我倒不知大郎君如此多才多艺啊。”说着便朝兰溪走去。
清沫走到兰溪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手下的力道却是不轻,“不知大郎君这身本领,从何处学来的啊?我记得以你的家世,应该是学不了这些的,莫不是郎君不守夫道?做出败坏我谢家门风之事?”
兰溪没想到清沫会如此说,赶忙趴伏在地上,解释道:“不不不,妻主不要误会奴,奴断然是不敢有辱门楣的,是…是翁公,是他请人来教奴家的,想让奴家讨妻主的欢心,望妻主明查。”
清沫则哈哈大笑:“哈哈,你如此紧张作甚,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既然是父亲让你学的,那你多学学也不错,男人嘛,自然是要多学点哄人开心的手段,不然我要你何用?”
“是,妻主说的是。”兰溪不敢反驳。
“今夜月色美极,不如你再舞上一段,陪我畅饮几杯如何?”
兰溪垂眸应道:“全凭妻主吩咐。”
又是一阵琴声洋溢,歌舞升平,但也确实讨了清沫几分欢喜,一把抱起兰溪,便往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