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走去。
不过走了几步,她又忽地停了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那抚琴之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让宝一走近,与她耳语几句。
听得她俩的谈话,这让一直俯首在清沫怀里的兰溪,此时也顾不上羞涩了,猛然抬头向后望去。
只见那琴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夜风吹动着他的衣摆,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一股说不出来的出尘。
这时宝一正好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从身后拔出剑,一剑就挑开了他的面纱,露出一张清冷如月的面容,与这夜色相得益彰,显得格外出尘。
清沫看了两眼,便抱着兰溪走了,并未多说什么。
但宝一看懂了,兰溪也看懂了,心中苦涩不已,当真是白白为他人作了嫁衣。
宝一微微欠身,淡然开口:“郎君,多有冒昧,还请见谅。不知郎君贵庚,家住何处,可有婚配?”
虽说宝一开口,便为刚刚的事道了歉,但她的语气平淡如波,听得出来并未有半分歉意,问得问题更是私密,这让白尘自觉受辱,面色更是难看。
白尘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宝一见状也不恼,继续说道:“我家主人对你并无恶意,只是觉得你琴艺非凡,容貌定是极好的,在下才会有所冒犯。”
白尘抬眼,目光清冷:“随意挑落男子面纱,这也叫无恶意吗?你家主人可真有待客之道,我只是贵府正君请来的琴师,并不是你家随意可拿捏的下人。”
宝一挑眉,语气中有几分桀骜不驯:“我劝小郎君不要不识好歹,我家主人见你有几分姿色,便想纳你入府做个侧君,若是小郎君想要摆谱,那入府以后,只怕就只能做个侍君了。”
被这一番言语羞辱,白尘气愤不已,想要反抗,却又束手无策。
他就是因为家中清贫,这才让他一介男子出来抛头露面的,若是因他而得罪了这谢府,到时候连累家人,那可如何是好?
宝一见他面色有所松动,又开口道:“刚刚你已看到我家主人,不说家世,就这形象气质,那也是无可挑剔的,对待正君更是温柔,小郎君,你难道不想常伴左右吗?”
听得宝一这般不要脸皮的话,白尘也是嘴角抽动,腹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