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谢府从一大早便就忙碌了起来。
所有人都一袭素衣,女子头上都戴了白色的绢花。
天空阴沉如墨,看起来会下一场大雨。
随着谢老太太的一声令下,谢府顿时敲锣打鼓起来。
那尊名为谢沅的棺椁被抬起,从谢府的大门一路往京郊去。
张禧没有拦着,因为谢鸠临走前蹭与他打过招呼说不要拦,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张禧觉得,听自己这位同僚的准没错。
他不拦着,不代表他不能跟着一块儿去。
谢沅棺椁入葬,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有这样的热闹,何必不看呢?
是以这一路跟着过去的人有不少。
大周讲究入土为安,那土坑也是谢老太太早早就叫人挖好的。
谢沅尸身失踪,所以谢老太太只是将谢沅葬在京郊,并没有送回老家祖坟。
“我的儿,我的儿啊!”棺椁下葬前,谢老太太仿佛是失控了一般扑在了棺椁之上。
她涕泗横流,不知道是有多么的悲伤。
谢府的下人也都低声呜咽起来,在这阴沉的天气里,显得有几分诡异。
欢言假哭着,心里不禁对谢老太太佩服了几分。
这合该去唱戏啊,要不是她知道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只怕也是会被谢老太太给蒙骗住的。
“唉,谢老太太这样瞧着,也是可怜,谢二姑娘到现在都没找到,多半是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了。”
“可不是吗?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未免太过残忍了些。”
“想来也是迫不得已吧,不然谁家母亲愿意亲手送自己孩子下葬呢。”
虽然那个棺椁里并没有谢沅。
周围人的议论声渐大,谢老太太听见了自己想要听见的,眼里有了几分笑意。
“老太太节哀啊。”欢言走了上去,按照谢老太太一开始交代好的话说“耽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她伸出手,将“伤心过度”的谢老太太搀扶起来。
谢老太太眼里没几滴泪,为了不让别人瞧出端倪,她只好伸出手抵住自己的额头稍微遮挡一下。
演戏自然也要演全套,谢老太太整个人都是倚在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