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朝臣以为太庙走水之事会成为年节前的最后一件大事时,掌宫中膳食、饲畜的光禄寺卿杨展,在年前最后一次大朝会上被右佥都御史宁镇弹劾。
指着鼻子骂他不思百姓,压榨农户,收受贿赂随意更换宫中供给户,并虚报粮菜价格中饱私囊,十多年来贪污银钱五十万余。
还纵容手下官员以供给名额为由,欺男霸女做出恶事无数!
陛下看着手中歪歪扭扭签着名字的诉状,脸色难看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给杨展的脑袋换一个地方。
杨展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大呼冤枉,最后见朝内无一人开口,只他一人在唱独角戏,便悻然闭嘴,压得很低的脑袋不由得朝陈相看了过去。
陈相垂着头看都没看他一眼。
杨展是陈相夫人的亲哥哥,站的自然就是廉王,他这几年也没少给廉王出力,拉拢了不少与他相好的朝臣。
他做的这些大家都做,只是所处位置不同,方式不同罢了,偌大的一大家子,靠俸禄伺候的下人都养不起,更别说后宅的夫人小妾儿女了。
何况他虽然贪钱,却也没有到欺男霸女将人往死里逼的地步啊,他又不是活腻了,天子脚下也不敢这样做啊。
今日忽然被弹劾,他也奇怪的很,怎么忽然就针对他来了,按理说他从不与人为恶,怎么也不能拿他下手啊。
除非是针对廉王的。
想到此,杨展的脑袋又动了动,悄咪咪的看向廉王。
廉王斟酌了一番,这是陈相夫人的亲哥哥,也是他王妃的亲舅舅,于情于理,他都要开口说话,否则也太过无情了。
权衡只有廉王便出列了。
他拱手恭敬的道:“陛下,儿臣觉得此事还有待查证,光禄寺掌宫中膳食、饲畜,每日事务繁琐,定然无法事事躬亲,难免让下面的人钻了空子。”
廉王都出列了,廉王党自然也要予以支持。
“臣附议。”
“臣附议。”
宁镇见鱼儿上钩,正义凌然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又很快敛了下去。
京兆府尹童大人出列,手捧奏折朗声道:“臣有本奏,礼部右侍郎廉习之子三年前于昭佛寺游玩,恰逢大雨在刘家村一户农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