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我沈姝洁与丞相府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瓜葛。还望丞相大人日后莫要再来与我攀附这所谓的亲情。”
沈姝洁的话语虽然轻柔,却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丞相的心脏。她这一番话绵里藏针,话中的深意在场众人又岂会听不出来。
若是她今日将这些年在丞相府所遭受的不公与虐待和盘托出,让众人知晓丞相宠妻灭妾,任由庶女欺凌嫡长女,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不闻不问,任由嫡长女在丞相府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到那时,丞相在朝堂之上的威望必将一落千丈,怕是再也难以立足。
说不定皇帝一怒之下,直接摘了他的乌纱帽,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丞相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平日里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女儿,今日竟会如此大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他叫板,还将了他一军。
但他毕竟老谋深算,怎能如此轻易地就被这两个毫无城府的年轻人拿捏住。
“洁儿,太子,这终究是我们的家事,在这狩猎场上说这些,怕是不太合适吧。今日是狩猎大会的喜庆日子,莫要因为老臣的家事坏了大家的兴致。咱们有什么话,私下里慢慢谈。”
丞相神色镇定自若,四两拨千斤地将话题引向一边。
他深知,只要这事儿能拖到私下里解决,他便还有回旋的余地,便能有时间谋划如何扭转这不利的局面。
皇帝坐在高台上,将台下的这一番情景尽收眼底。
他心中跟明镜似的,这丞相府嫡女这些年在府中不受宠的事儿,他或多或少也有所耳闻。
但这毕竟是丞相府的内务之事,他身为一国之君,也不好过多地插手干预。
可如今沈姝洁即将嫁入皇家,成为太子妃,那这事儿就另当别论了。他自然是要偏袒自家儿媳一些的。
“丞相,姝洁马上就要嫁入皇家,她的事又怎会是私事呢?”
皇帝嘴角微微上扬,打趣地补上这么一句,看似漫不经心,却让丞相的心中猛地一紧,暗暗叫苦不迭。
丞相心中明白,这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他还不放在眼里,可皇帝都开口了,这事儿怕是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无奈之下,丞相只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