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堆。
沈在心吓到了，双手托她倒着要走，就见外头又响枪了。
有警员看到杨毅开枪，怕伤人，砰砰几枪，把他当场打死，留下一个抱头鼠窜，随后投降的女人。
楼下的人还没解决，外头不断响着枪。
沈在心用两个胳膊挂住刘玥玥，就在她背上摸，不停问她：“打在哪儿了，打在哪儿了？”
刘玥玥像是将死之人一样，堆着起不来，哭着说：“在心。我要死了，你替我照顾好我爸妈……呜呜。”
正哭。
身后周警官忍不住说：“你死什么呀，我看得清楚，就是跳弹崩屁股上了……赶紧爬起来止血。”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
刘玥玥爬起来了，一摸屁股一手血，赶紧趴手术床上了，撅老高，又哭又笑说：“还以为要死了呢，吓死我了，快给我看看。”
他们诊所是草台手术室。
但刘玥玥却是正规医生，经常进医院手术室的，手术服里什么也没穿，大屁股被崩烂，拔出来，一团白亮中，血汩汩流淌，一时也不知道伤得严重不严重。
沈在心扒了她的裤子，拔出来一团白亮，血汩汩往外流，正好是假戏真准备，周围都是真设备，沈在心当场给她简单止了一下血，止完血，麻了一下，开始取子弹处理出来……
说实话，沈在心无比感动。
几个人能在刚刚那一瞬间，扑向自己。
也许不扑两个人都不受伤。
也许只是也许。
但你能因为这个责怪刘玥玥吗？
手术完，外头大家也正在大清场，拖尸体，擦拭血液，张泽提醒沈在心：“衣裳我去拿，你背着我姐，我们赶紧走。”
沈在心只好让人趴在自己背上，背着一路从诊所下来，到楼下，发现刘玥玥把自己脖子挂得死死的。
一时半会儿不见车。
周警官押黄双秀上车完，跑来帮忙，竟是给沈在心说：“你把她放下来，放下来，马上车就来了。”
沈在心也想放，再怎么着也百来斤吧，结果人就死死抱着自己脖子不下来，头和脸就趴自己头脸旁边，还呼哧、呼哧喘气。
不下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