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翁翁一味的心疼顾希,赤云靖岩有些生气,“他闯下这么大的祸,受点罪不应该啊?别人住得,他为什么住不得?就让他在里面待着,你就是太惯着他了。”
“可公子这两年身子刚好些,老奴担心他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再生病……”
赤云靖岩打断他,“你就知道没有原则的心疼他!怎么不心疼我呀?他给我惹了这么大麻烦,我要给他擦屁股,应付那些大臣,我容易吗?他一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在大牢里风吹不着,日晒不着,你有什么受不了的!我看就是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忤逆我!”
见赤云靖岩真生气了,翁翁连忙低头认罪,“是老奴的错,老奴知罪,老奴该死!”
赤云靖岩见翁翁这样,又有些于心不忍,轻叹道,“不是让小顺子跟着他了吗?小顺子那么机灵,一定能把小希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嗯嗯。”翁翁连连点头。
“对了,别让他知道我是吓唬他的。就让他担惊受怕、痛彻心扉,以后才会刻骨铭心。”
“公子心思重,真的折腾坏身子,得不偿失……”
赤云靖岩转脸瞪他,“你又来了!”
翁翁连忙道,“老奴遵旨!”
……
顾希一直被伤感的情绪包裹着,整个人沉浸在悲戚绝望里,不能自拔。他的身体在大牢里,心也禁锢在自己设置的枷锁中。
夜深了,小顺子撑不住倒在席子上睡着了,听着他均匀的鼾声,看着从小窗户射进漆黑寒冷的牢房里那一丝月光,顾希终于忍不住捂着嘴,无声的哭起来……
白天有小顺子在身边,他一直硬撑着。把自己伪装的平静又冷漠,但他的心却早被揉搓的碎成一片一片……
他想起了他们在一起幸福甜蜜的时刻:
除了床上的鱼水之欢,平时他也给了他很多温暖和力量。他教他做人做事;他时常摸着他的头一脸宠溺的冲着他笑;他会突然从身后搂住自己,亲昵地吻着他的耳垂;冬天,他会把自己冰冷的手放进他的怀里给自己取暖;他在自己的成人礼上当着满朝大臣和皇亲为他撑腰;他不顾安危将病入膏肓的他背回宫;他为他挡刀、为他办像婚礼一样的升职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