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过,是不是就这样死了,再也回不去。
可她抱着的男人,身体温度如此灼烫,比火炉里的碳石还要灼烫皮肤,又觉一切很真实。
翌日下午。
月湖上馆来了医生,沈箬高烧389,出了好多的汗,趴在床上,发烧带来的疼痛叫她眼泪不断,小小一只窝在白色被子里,像刚出窝的崽儿,粉嫩软绵,没有一点攻击性纯粹干净。
只是这模样的破碎感太强烈。
玻璃娃娃。
谢兰卿依靠在门边,拿了支烟咬在嘴里,敛眸点烟时眉心微拢,深吸口,拿打火机的手指抚过锁骨,面料摩擦锁骨的牙印。
坏东西。
咬的真重。
背后也给挠的火辣辣。
咬着烟的男人,仰头,忽然出声,“她在说什么?”
护士俯身去听,“在喊哥哥。”
谢兰卿抿唇,眉眼轻压,摘下唇边的烟,拨了拨烟灰,迈步,下台阶,从院子里离开,“照顾好她。”
医生用药小心,高烧退得快,照顾得很好。
睡了28小时沈箬才醒。
大病一场,浑身疲乏,醒了也没有劲儿下床,窝在床上,月湖上馆的工作人员贴心伺候,一口一口喂饭。
隔日,谢兰卿才回来。
讨宠的人就粘在怀里不下来,可怜巴巴的掉眼泪要疼爱。
谢公子心情不错,大掌抹去眼泪,低头看她眼,难得的和颜悦色,“要好好吃饭调养身体,再生病赖我,给吊车尾,丢去山林。”
她生病了刚好,更是娇滴滴,“瓜皮。”
“什么?”下巴被挑起,谢兰卿眯着眼,“在骂一声试试。”
小东西耍赖,搂紧他的腰,尽往怀里拱。
声娇娇。
“没骂,先生听错了。”
谢兰卿低笑。
拨顺她乱糟糟的长发,奶味的白栀花很淡,混合了一股药味。
没同她计较。
总归是他把小姑娘给欺负病了。
“不闹,换衣服。”
她仰头,湿濛濛的眼,又软又纯,“去哪儿。”
“送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