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吴老聊了阵,又跟阮梨一起吃了饭,沈箬才说,“我得去一趟藤花旧馆,景姐姐之前约了我。”
阮梨嗯,“我送你?”
沈箬说不用,自己开车了。
到藤花旧馆不晚,九点多,两辆车前后脚,遇上许久不见的裴少爷。
“漫画家什么时候偷偷回来的。”裴妄把车钥匙抛给门童,两三步就追上来,“你留学有两年,毕业了?”
两人并肩同行的聊着,“快了,还有最后的考试。”
裴妄哦,掏出烟盒,拿了支咬着,随口问,“毕业后什么打算,画展哪儿办啊,到时候一定来捧场。”
沈箬微微笑着,“哪儿那么快。”
上台阶时,她想起个事,“听陆二公子说,裴少你去南方了。”
“这不家里安排吗。傅延维那事一出,可给圈子里的长辈提了醒,生怕咱这群败家子步傅延维后尘。”
“哪儿学不是学,天南地北的赛过去,不凑一堆儿就没那么多事。”
算起来也是蛮长的时间。
沈箬也是顺着这话,“您这是学成荣归了?”
“学什么成啊,混日子而已。”裴少嗐了声儿,京爷公子哥的味特浓,庭院的雾灯,廊下灯的重叠,忽然挺有傅延维两份感觉。
不知怎么忽然想起那位公子哥。
“这不肖鹏结婚么,朋友一场可不得回来。”
比较耳熟的名字,沈箬多嘴一问,“肖鹏是?”
裴妄笑她,“看你这记性,特爱玩儿车跟傅延维飙车那个。赛车俱乐部不就肖鹏的?”
谈这个,沈箬有印象了。
爱玩儿麻将,去哪儿都有自己的专用包间,hers,lv,prada,gui,louis vuitton。
专门定制款,别的麻将都不玩儿。
“他很年轻吧,我记得。”
裴妄算了算,“26、7的样子。”讲到这儿,裴妄吸了口烟又说,“中澳的千金,联姻。”
看出沈箬眼中那一瞬的诧异,裴妄咧着嘴笑。
“你觉得我们这群人真能肆无忌惮一辈子?肩上扛着家族,享受家族带来的荣耀,该出面承担责任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