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听他的抬头望下兀扎喇。
后者恼怒,重重地把拐杖往地上一砸:“听张队长的话!”
这几个家伙终于上前,两个人摁住温都尔的大腿,另外几个则摁住他的上半身。
注射完毕,张海山立刻稀释下一针。
现在的盘尼西林,两三个小时就会排出体外。
想要维持抑菌效果,必须得分几次注射。
“张队长,”葛满仓满眼担忧,“这到底是什么药?好像很疼啊。”
“当然疼了,但是没办法,只能这样扛过去。”张海山轻轻摇头。
他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科技进步真是太重要了,最起码能让人少遭些罪。
话说回来,温都尔在某种意义上确实被神灵护佑了。
不知道多少人受了伤,只能苦苦挨着,能不能活全靠命。
他好歹还能碰见张海山手里有药。
每隔三小时注射一次,注射到第三针的时候。
温都尔身上不再发热,意识逐渐清醒。
“醒了!”葛满仓满眼惊喜。
他回头望着兀扎喇:“族长,你快看,他醒了。”
“我看见了,真是神奇,扎了几针居然就能好。”兀扎喇情绪激动,脸上的皱纹蠕动在一起。
他突然抓住张海山的胳膊:“张队长,谢谢你。”
“别动我!”张海山眉头紧皱,语气也不好听。
因为他这第三针还没扎完。
条件艰苦,物资短缺。
他自然只能带一只注射器过来,而且给温都尔用完之后,他也不敢给别人继续用。
每一只注射器都极为珍贵,要是断了,张海山能气个半死!
“哦,对不住。”兀扎喇也不生气,赶紧把手撤开。
“真厉害,药到病除啊!”葛满仓手舞足蹈的站起来,压不住心中的兴奋。
那七八个人也终于露出笑面,笑盈盈的看着温都尔。
大祭司站在后面,同样满脸震惊。
她看了看手中缠满各种动物骨头皮毛的法器,信仰第一次有些动摇。
自己刚才在这屋里跳大神跳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