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泪好像哭干了，之前漂亮清澈的眸子，此刻干枯得见不到底。
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池墨抱着她坐在门口凳子上，蹲下来为她换鞋。
“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明天我送你回剧院好好练舞，前两个月的一切你就当是做了个梦，醒来之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给她穿好拖鞋，池墨抬起眼，一字一句道，“听清楚了吗阮阮。”
阮清欢的眼睫动了动。
池墨从未见过她这样，比想象中更让他窒息。
他声音低了一些，温柔得近乎宠溺，“你想要什么，哥哥都买给你。”
阮清欢不做声。
视线始终落在一个地方。
池墨顺着看过去，神色顿了顿。
柜子上放着一个大礼盒。
礼盒半开，露出一套耀眼的钻石首饰。
池墨记不清是什么时候送来的了，苏雯月觉得这一套很适合订婚戴，她派人送来让他看看。
他不在乎这些琐事，也不想管。
当时只看了一眼，就随手放置了。
池墨依旧保持下位的姿势，说出的话却毫无感情，“喜欢这样的么？”
阮清欢眼里起了一层雾。
这套首饰的牌子她认得。
是专门为婚恋设计的。
“你买给她的吗？”阮清欢轻声问。
池墨答非所问，“你喜欢的话我会叫人给你定做一套更漂亮的。”
阮清欢垂下眼，看着他。
“你回答我的问题？”
池墨深呼吸一口气。
“婚事我没操心，苏雯月在负责，这一套首饰是订婚用的。”
阮清欢用力抠紧掌心的肉。
遏制着胸腔里涌出来的酸涩，“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池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将她抱起，“去洗澡。”
阮清欢猛地推开他。
池墨从未想过她的力气会突然爆发得这么大，又或许是喝了酒，他一时间不慎，退开好几步。
阮清欢起身往外跑。
池墨尚有几分清醒，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