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房间内没开灯，淡淡光线将池墨的模样描绘得很模糊，像在梦境里。
阮清欢也确实把他当成了梦。
池墨头一次觉得，被她这么光看着什么都不做，就是一种难言的折磨。
“清欢。”他主动开口发出声音，暴露自己。
阮清欢张了张嘴。
喊出了陌生的两个字，“池墨。”
池墨滚了滚喉结，还是应了，“嗯。”
他以为自己少不了被她打一顿，或者骂一顿。
谁知道她确定是他之后，只难过的撇撇嘴，而后闭上眼将脑袋扭向一旁。
“我恨你，池墨。”
她皱着眉呢喃。
池墨的心抽痛，俯下身去亲吻她的脸颊。
“对不起。”
迟来的道歉不该这么单薄，可是除此之外，池墨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悔恨。
嘴唇碰到脸颊之后就开始欲求不满，想索求更多，池墨压低肩膀往前探，缓缓含住她的唇。
阮清欢半梦半醒。
又睁眼看了眼池墨，皱着眉推他。
“别碰我。”
不清醒的抗拒如同撒娇。
对池墨来说毫无威胁力。
但他顺从她，再不舍也只是浅尝即止，将人松开。
分开时，覆盖在阮清欢脸上的阴影同时消失，她眼角的泪痕被池墨一览无余。
她闭着眼在哭。
不像从前那样啜泣，哽咽，而是悄无声息地流眼泪。
池墨呼吸一滞，才知道自己这次做得有多过分，竟然把一个从不会隐忍的女孩伤成这样。
他将人抱起来，放在腿上坐着。
阮清欢的身子软绵绵靠在他怀里。
脑袋无力抵在他颈窝。
她始终无声，但是泪水没有停，一股一股往下坠。
池墨轻轻吻去。
直到后来阮清欢哭出声。
就像憋了很久的委屈终于在此刻爆发，她挂在池墨身上，哭得语不成调。
跟刀子似的，割着池墨的心。
他一下接一下地抚摸她的背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