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身着一身红色喜庆,但造价不菲的高定唐装,满头银丝被很好的梳理起来,她的面容丰润饱满,显得富态又慈祥。
只是能看得出来,冗长且无趣的送礼环节,已让她眉眼间透出了些许疲惫之色。
年年都是没有新意的贺词,令人只觉贵重却全然觉察不到心意的贺礼,还有那一张张谄媚讨好,堆满虚伪逢迎假笑的脸。
也因此,慕苒简短利落的贺词,倒让她有种舒心悦耳的解脱感,终于不是令她哈欠连天的长篇大论了。
再一抬头,嚯,这送礼的小姑娘,长得真是俊俏可人,这国色芳华的旗袍,穿在她身上,倒更像是人衬托了旗袍的高贵。
没有刻意的装扮与堆叠,美的浑然天成,又赏心悦目,傅老夫人也跟着坐直了身体。
“姑娘,你就是慕老头宝贝的跟金疙瘩似的孙女吧?”
“国色芳华”的旗袍都穿在身上了,傅老夫人又不是老眼昏花,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再加上,那慕老头时常在微信里给她吹嘘,她这孙女多好看多优秀,只是可惜,他的儿子儿媳不做人,瞎了眼,错把木疙瘩当成金疙瘩。
慕苒也惊讶傅老夫人能认出自己,原本她只想送个礼,就全身而退,不多说也不多看,毕竟像傅老夫人这种身份的人,定是不愿自己这种小人物,多占用她的时间。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傅老夫人比她想象中的随和慈祥好多。
便也跟着柔和了面容,挽出点笑点头,“回傅老夫人,是的。”
“我跟你爷爷是挚友,别一口一个傅老夫人,叫我傅奶奶吧。”
说着,傅老夫人命身旁佣人,收下慕苒抱了半天的紫檀木盒。
“不是,这谁家姑娘,傅老夫人收礼半天,都没见跟人单聊这么久,这小姑娘什么来头?”
“看傅老夫人的态度,对她很是亲善,那位据传是傅家太子爷钦定未婚妻的季大小姐,刚才送礼可都没这待遇,这不会也是预定孙媳妇吧,到底哪家千金这么好命?”
“我刚才好像看到她跟宁市慕家人一起来的。”
……
因着傅老夫人对慕苒亲善的态度,底下的一众宾客们纷纷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