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敢置信,气得浑身发颤,手指着赵姨娘,声音都变了调:
“你 你竟敢拿你那孽障与宝玉相提并论!
宝玉可是老爷的嫡长子,将来是要撑起这贾府门户的,些许差错,自然要严格教导。
哪像你这没规矩的,把贾环教得不成样子,整日里偷奸耍滑,心怀不轨!”
在场一众婆子与丫鬟皆大惊失色,纷纷难以置信地望着赵姨娘。
这还是她们所熟识的赵姨娘吗?今日竟敢在二太太面前耍起威风!
人群中的金钏眼见赵姨娘竟敢折了王夫人的面子,当下悄悄后退,跑了出去!
赵姨娘冷笑连连,见事情已至这般田地,索性豁出去了,敢这般欺压贾环,那便是丢了性命又何妨。
而后瞪着王夫人毫不客气再次开口道:
“嫡长子?!那又如何?难道庶子就不是贾家的血脉?难道环儿就不是贾家的种吗!?
环儿虽不及宝玉风光,可那也是勤勤恳恳的,从未惹事生非!
您口口声声说教导,实则是偏心眼儿!
宝玉犯了那般大的错,不过是挨了顿打,调养些日子便罢了。
如今不过是让环儿抄几本经书,您就这般不依不饶,这还有天理吗?”
王夫人怒极反笑,指着赵姨娘的鼻子厉声呵斥道:
“好个赵姨娘,平素瞧你闷声不响,今日倒是露出真面目了!
竟敢在这佛堂之上,胡搅蛮缠,颠倒黑白!
来人呐,把这疯妇给我拉出去,好好教训教训,让她知晓什么叫尊卑有序!”
几个婆子闻听,面露难色,犹豫着不敢上前。毕竟赵姨娘虽是妾室,但也是贾府正经主子,这般直接动手拉扯,恐日后落个不是。
赵姨娘见状,愈发张狂,两腿岔开,双手叉腰,高声道:
“怎么?不敢了?
二太太威风惯了,以为人人都惧您不成?
那么有能耐怎么不去把玌哥儿叫来,让他趴在这给宝玉写经颂佛岂不美哉!!!
可你敢吗?!!
今日我就把话撂这儿了,环儿这经,不抄了!
您若真要动粗,我便去老太太跟前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