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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片像一场赌博,永远不知道昨晚有多丢人现眼。
张黄和嗓子眼直冒火,嘴里发苦,脚底虚浮如在梦中,身上火烧火燎。
窗帘遮光,他又戴着眼罩,揽过身侧一发入魂。
灵与肉的斗争,在平衡中消减。
事后,烟瘾上头如百爪挠心,忽然,回味起一丝不对劲,仓皇拽下真丝眼罩。
屋内昏暗,床单凌乱,呼吸间隔夜酒气与石楠香混合。
他定睛一瞧。
血压立时窜上一百八,太阳穴突跳,张黄和嘴瓢,“小邓!你怎么……”
在我床上。
邓桃李娇羞垂眸,香肩半露,原本颧骨潮红愈发明显,喃喃道:“……这是我家。”
张黄和一听就炸了,连连捶头。
“昨天你说不想回家,开房不划算……”
“……”
张黄和慌忙后退两寸,“你家?”
什么酒后乱性酒醒失忆,全他妈放屁。
“姜满去她男朋友家了。”邓桃李意犹未尽。
张黄和揉捏眉心。
掐出红印。
完全想不起来怎么会睡在邓桃李床上。
要命的是十五分钟前,操作紧密配合丝滑如行云流水,他以为是余欢喜。
“黄河……”邓桃李主动握住他手腕。
触手冰凉,他一激灵,“我……有……”
有女朋友,他说不出口,挣扎几秒,转而道:“我手……机……”
闻言,邓桃李眉间赫然一松。
“我家离公司很近,走路用不了十分钟,如果你喜欢,可以考虑搬过来。”
她下床走向对面一米远的梳妆台,欠身摸到手机,又折回来。
春光旖旎。
挪开目光是本能,偷觑是心痒难耐。
梨形身材,腰细肩窄臀宽,胯大腿粗,曲线曼妙。
张黄和喉结滚动,收回目光,邓桃李轻笑,递手机给他。
男人喝断片实际什么也做不了。
自然生理除外。
张黄和心绪烦乱,似有支硬核摇滚乐队,跳脚叫嚣,他脑仁鼓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