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心底直发毛,默默喝茶,接连几杯掩饰不自然。
“昌哥……”他还是好奇。
庄继昌低头看腕表,突然起身,“你明天放假,顺便去帮我搬家。”
说完,他款步离开。
“不是!昌哥你……”姚东风风中凌乱。
搬家还能有顺便的。
打工人的苦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
下午四点。
最后一班凤城回武汉的高铁发车。
顺利送走孙教授一行,走出北客站,余欢喜长长吁出一口气。
川流不息中,太阳没入地平线,天边一抹艳丽的橙红色。
“余欢喜。”有人叫她。
她应声抬头,夕阳将庄继昌镀了金边。
余欢喜原定站定,单手一捞背包,双手插兜,扬声问,“来接我?”
两人相隔足足几米远。
闻言,庄继昌提步走近,刻意停在她身前影子里,声线微哑,“你说呢?”
余欢喜耸肩,平视他,“平安送站。”
“看到了。”
“全五分好评。”
“恭喜你。”
余欢喜走近,近到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淡淡木质香,蛊惑人心的。
她仰头。
突破社交安全距离。
庄继昌站得笔直。
“陪我庆祝一下吧。”她说。
庄继昌沉吟片刻,“想去哪儿?”
“酒店。”余欢喜抿唇绷笑,一本正经。
“……”
庄继昌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