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过亿,余欢喜打死不信,能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断送。
可以背锅。
却不可以窝窝囊囊稀里糊涂。
上楼前,她盘算了两种可能。
如果庄继昌不依不饶,就跟他好好掰扯,逐字分析,大不了就耍赖,驾轻就熟。
第二种就是现在。
受王品娥言传身教,她自小擅长察言观色,见庄继昌态度和软,便先下手为强。
将计就计,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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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短暂安静。
听得她促狭自嘲语气,庄继昌猜出几分心思,嘴角噙笑,揉揉她发顶。
余欢喜不再挣扎。
“这几个月我那么努力,被你一句指责,全白费了!”
她嘀咕一句,头抵着他下巴。
庄继昌轻抚额前碎发,落下一吻,“我同你讲过,努力是必要的,但不重要。”
“……”
余欢喜转侧脸婉拒旧话重提。
“努力,有时候也只是门槛,而非门票。”庄继昌眸中深邃如墨,冷冽凛然。
他少见的郑重其事。
余欢喜不以为然,“我野导小黄牛,想去哪去哪儿,既不看门槛,也不要门票。”
“……”
庄继昌眼底一抹薄怒,哼笑一声,深呼吸调整情绪,掌心上下摩挲她后颈。
“你现在只是外形上转变,思维模式还是从前那套。”
“你有没有考虑过,思维模式是一个可以刻意训练的过程,解除知识的束缚。”
“三个方面,一是专业技能知识,二是丰富自己的常识,三是建立属于你自己的独立思维体系。”
“……”
余欢喜微蹙眉,瞧着他嘴一翕一张,眼前迷濛。
精英主义物化的工具人。
高敏的话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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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伪装,只有高维度的认知无法作假。”
“上桌打牌就得学会享受冲突。”
“好了,甭气了!我又没有真怪你。”庄继昌摸摸她脸颊,语调轻快上扬。
难得她没有再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