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喜狡黠笑问。
“……”
庄继昌心里空了一拍。
擅长逢场作戏的他此刻居然紧张了。
很快,他调整节奏。
拿着衣架转身,抚摸她脸颊,作势捏了一下,意兴阑珊道:“说我听听。”
“甭打算诓我!”庄继昌语意轻快提醒。
他了解她。
-
余欢喜揉脸,促狭笑道:“没说什么!”
“真的没有?”庄继昌又问一遍。
话音未落,面上云淡风轻,同她周旋开玩笑,实则内心逐渐冷下来。
他压根就没醉。
她故弄玄虚无异于不打自招。
“……”
余欢喜搭眼瞄他。
女人天生敏感,在一起耳鬓厮磨久已,任何细枝末节都能觉察。
就像邱收说,真笑时,嘴巴和眼睛动作并不同步,真实的表情总是在语言前面。
庄继昌的笑意不达眼底。
他在装。
-
可惜她天生反骨。
余欢喜走过去环住他脖子,两人无缝相贴,嘴唇擦过他颈窝,“有一句。”
庄继昌喉结滚动。
“你说——”余欢喜略一仰头,浅啜他喉结,缓缓吐息,“你说——”
“……”
庄继昌腰肌绷直。
“你说——借条不要了!”余欢喜鼻尖蹭他下巴,憋不住笑,双肩微微颤抖。
她作弄他。
“甭跟这儿皮!”庄继昌被拉扯得早不耐烦,发泄般揉她后腰,“还反了你了!”
无限贴近喘息凌乱。
“……”
余欢喜攥着庄继昌手腕跳脚求饶。
心下纳罕。
他格外在意昨晚有没有说什么,那就是说了不该说的。
人一喝多,大脑松懈,不好意思或不敢说的话,才会脱口而出。
“……”
庄继昌手下力道加重。
余欢喜低声嘤咛,“……我说我说。”
“你昨晚骂曾爷来着,”她装出一脸懵懂,“他怎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