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祁越来越不喜欢这两个字。
岁岁以前说过,他是唯一。
回到京城才多久,她的唯一就换人了。
蔺祁淡淡地看了陶喜乐一样,又收回了视线,身上的气质冷漠又疏离。
陶喜乐本来想上去搭话,也让他算不上讨厌的冷淡目光,制止在了原地。
“阿蔺哥……你是怎么回来的呀?是你爸接你,你同意了吗?”余岁眨着清凌凌的眸子,问道。
蔺祁眉峰蹙起,警惕地看她:“你怎么知道我爸的事?”
“呃……有一段时间你睡觉老是做噩梦,然后你自己说的梦话,什么你不想跟他回去,我就不小心听到了……”余岁实话实说。
但具体的,她并不知道。
闻言,蔺祁凌厉的眉宇柔和了不少。
他顺着余岁的话嗯了一声。
多余的也没说什么。
余岁也没在问,他们在f洲相依为命了十年,家人是俩人最为禁忌的话题。
可以谈任何东西,唯独不可以是家人。
她们要是真的那么被在意,也不会在f洲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活十年。
蔺祁视线飘远,过了几秒,才开腔:“我适应不了跟他们在一起的生活。”
余岁敏锐的察觉到他话里想表达的意思。
就是说,蔺祁这一次是自己离家出走的。
余岁忙问:“阿蔺哥,你是多久回来的?什么时候离开的家?”
“前天,昨天。”
简单的四个字,余岁又心疼了:“阿蔺哥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蔺祁没说话,目光深邃的看向湖面。
八点了,他的头发也干了。
少年精致的一面,俊美的犹如一幅画,映衬着天际不断炸裂开来的烟花,令人垂涎。
余岁许久都没有这么踏实的感觉了。
她仰起头,紧挨着蔺祁轮椅,手是习惯性的搭在了蔺祁腿上。
灿烂的烟花一颗接着一颗,美极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议论声不断:“听说了吗?我得到内部消息,好像说这烟花秀是蔺家少爷跟心爱的女人重逢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