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整个电梯中都安静了。
偌大的电梯中,四个人神色各异。
苏蕴没有出声,苏新月倒先干笑一声,一副好心缓和气氛的样子开了口。
“景深哥,你不能这样说。毕竟颜颜是姐姐生的,就算姐姐铁了心想离婚,也不能剥夺她母亲的身份。”
口口声声好像在为苏蕴说话,实则是在提及她的固执。
傅景深的眸光果然阴沉了几分。
“她未必想做母亲。”
几句话,便将所有的错误,堆积在了苏蕴的身上。
苏蕴终是忍不住了,她缓缓开口:“我是不是傅颜的母亲,你说了不算。不过这里有一个现成倒贴当妈的,你倒是可以说了算。”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
撂下这一句讽刺味十足的话,她走了出去,看也没有看两人一眼。
苏新月愣了愣,跺着脚委屈道:“姐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她不照顾颜颜,我去照顾还有错吗?”
电梯门逐渐合上,傅景深语气不明道:“不用理她。”
没有得到安慰的苏新月气得咬牙,偏偏面上又不能表露半分。
从反光的电梯壁上,她看见了傅景深冷凝到极致的面色。
他现在很生气,谁撞上去都是自讨苦头。
不过转念一想,苏蕴今天又让他这般气愤,那离婚的事,更是板上钉钉了。
苏新月心情好了些,出电梯的时候还柔声安慰道:“景深哥也不要生气了,姐姐从来都是这样,她连爸妈都要骂,更别说我了。”
苏蕴是这样的人?
傅景深沉思片刻,走到病房门口才说:“一会儿在颜颜面前,不要提刚才的事。”
周三,一连几天的小雨终于停了。
傅颜今天出院,傅景深没有安排工作,亲自来了医院接她出院。
一进门,看见正在收拾东西的苏新月,他微微一愣,眼前竟然有片刻恍惚。
有那么一瞬间,傅景深还以为是苏蕴在这里。
苏新月抬头,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景深哥,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今天太忙了呢。”
傅颜坐在一旁,舔着终于可以吃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