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起诉他,我不会有意见,也不会帮他说话。”
苏蕴说后面一句话时,语气中全是歉疚。
楚旬眉心微蹙,眸光微微闪烁:“就算是让他被收监,要坐牢,也没关系?这样的话,傅颜恐怕会受不小的打击。”
她垂下眼眸,无所谓般道:“如果傅颜需要我,我当然会解释,尽我所能让她受到的伤害最小。
“但如果她不需要我,那说明傅景深坐牢应该对她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话音落下,苏蕴看向楚旬笑了一声:“不过是寻衅滋事,应该不至于会坐牢吧?”
傅家家大业大,在整个江城的根基稳固。
说句难听的,傅景深就算是杀了人,应该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判刑坐牢。
不过后面半句话她没说出来,怕楚旬会误会自己的意思。
楚旬看着她,眸光逐渐黯然:“你还在关心他?”
“没有,”苏蕴下意识反驳:“我怎么可能会关心他?要是苏新月能跟他一起坐牢最好。”
她开着玩笑,但楚旬深邃的目光盯着她,没有一点笑意。
苏蕴愣住,连忙解释:“你该不会是认真了吧?”
楚旬还是沉默,目光确实很认真。
她哭笑不得:“我开玩笑的,苏新月又没有犯法,怎么可能坐牢?
“不过随便你怎么对傅景深这句话是认真地,我没所谓。”
楚旬不置可否:“我先去洗澡了。”
苏蕴关心:“你能洗吗?会不会沾上水?”
他看向她,勾唇一笑:“能怎么办?你帮我?”
她点头:“我帮你。”
苏蕴是医生,见过的男人身体多了去了,帮忙洗澡而已,又怎么样?
她也没有发现楚旬说那句话藏着调侃,以为他是认真的,已经开始挽袖子了。
看她这架势,楚旬愣了愣,旋即垂下眼睑。
“算了,你早点休息。”
他转身回去房间,没有再说其他。
苏蕴站在原地,有些不解,不知道忽然有些生气的楚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