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她看向车外:“从决定跟傅景深离婚开始,我就已经不会再为任何人委屈自己了。”
和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不一样,车内的气氛好了许多了。
回家之后,苏蕴还主动到厨房给楚旬打下手。
以前在别墅的时候,她不仅要工作,还要卡准时间给傅颜做儿童餐。
整整六年时间,几乎没有一天能喘一口气。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身边有挚友,还能一心投入自己的工作当中,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但屋子里温馨的场景似乎与外面的雷雨毫无关系。
楼下,傅景深坐在车里,手中的照片早已经被他捏出了痕迹,却还是忍不住一张张地翻看下去。
苏蕴跟楚旬在医院的时候,都敢做出那样的亲密度的动作,很显然她已经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们在同一间诊室埋头工作,一起在医院吃饭,一起逛超市,一起做任何事情。
傅景深的手越握越紧。
他将照片丢在副驾驶座上,头疼地闭了闭眼。
以前怎么不觉得苏蕴跟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会这样刺眼?
还是说,楚旬对于苏蕴来说确实不一样,所以他才会受不了。
傅景深深深地吸了口气,按下车窗。
即便有雨水倒灌进车里,他也仿佛没有察觉,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支烟。
因为傅颜,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抽烟了。
楼上窗户里温暖的灯光映出,傅景深再也忍不住,发动车子离开。
只剩下地上一只没有燃尽的烟蒂,被雨水浇灭了最后一点火星。
苏家。
苏新月瘫在沙发上,对苏母抱怨着这几天在别墅受的累。
“傅颜每天都要拉着我一起玩玩具,很无聊,耽误我跟景深哥亲近的机会。
“还有那个保姆周姐啊,我总觉得她似乎在替苏蕴监视我。
“我真的烦死了,又不能找机会回来,担心景深哥会觉得我坚持不下去。”
苏母给她按着肩膀,慈爱道:“我女儿受苦了,都怪苏蕴,要是她还在别墅,也不用你做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