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的好人缘,但是自己真的要骂不过来了,只得赶在众人开口之间板起脸绷直嘴角“若是再有人求情,便是蓄意违逆,与她们二人同罪并罚!”
“弘昭,你去吧。”
他对着弘昭轻轻一挥手,说是明日启程,便是多一天都不能留。
弘昭整个人异常安静,泛红眼角面色苍白,嘴唇上丝丝点点的血迹,竟是方才他自己用贝齿咯出来,清了清干涩发紧的喉咙,自胸口抖着气声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阖了阖眼强忍住上涌的酸涩感,用略带沙哑的嗓音透着轻颤“儿臣遵旨,还望皇阿玛,鹤瘦松青,精神与、秋月争明。”
这是他刚学会写字不久时送给皇阿玛的一副字,皇阿玛很是喜欢将他挂在了养心殿里,常出入养心殿的大臣嫔妃都能瞧得见,如今在此等场合再次提及,旁人眼中看的倒是颇为唏嘘。
到底是天家父子,与寻常人家不同,先帝与废太子是,如今皇上与五阿哥亦是。
众人瞧着太子深深叩首,只是皇上端坐在上方,皇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无人能从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中瞧出到底是有什么情绪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弘昭再次念出那句,他的心是当真有了突然坠空之感,瞧着弘昭越行越远的落寞背影,他竟悲从中来当真生出了一种要失去这个孩子的恐惧。
他索性想要闭上眼睛不再去瞧,可目光却不受控制的跟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一起远去。
只待处理了敦亲王,他就能将自己的孩子接回来了!
宴会开始的热热闹闹,结束的却也轰轰烈烈。
宫中地位最高的与往日里最为受宠的嫔妃都被禁足,一向受宠的太子竟然也被皇上迁怒送去了遥远的木兰围场。
后宫如此巨变,得意的自然是余莺儿。
她从九州清晏出去都是坐着轿辇唱着曲儿,一路回到自己院子,来往宫人没有听不见的,服侍皇上不过几个月便挤掉了一个生育四子的皇贵妃和受宠的嫔位娘娘,换做是谁也不能不得意。
年妃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她还记恨着这个余答应说她老的事情,想着过后怎么也得好好给人一个教训。
余答应是她亲手送到皇上身边的,她得宠自己自然乐见其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