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居家服,姿态淡雅,似早已等着这天,他淡淡发送一份邮件:
“这封邮件四年前便已准备好,等你过问,现在发过去了。”
燕北寒手机上响起邮件,他滑动点开,里面是一条内容——
异国他乡,大雪飘飞,南暖身姿单薄瘦弱,脸色苍白走在环城河边,有越来越往里走的趋势。
不一会儿,她小腿被水淹没,整个人晕倒过去,索性被人及时送起,才脱离危险。
“南暖当时的状况十分糟糕,情绪极其不稳定,有轻生的念头。”
“她向我求助,我没有理由拒绝。”
“当然,我也想过告诉你真相,但她说若联系你,会赶在你到达时去死。”
去死……
她当时得有多恨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燕北寒心脏似被一只大手抓住,像泰山崩塌般厚重。
燕薄修说;“我在国外接触过心理学,知道她当时的情况应该好好缓解,治愈,恰好我也有回国隐居的想法,便顺便带她去雨露村。”
“原本想,等她情况缓和,放下心里芥蒂,生下孩子想开那天再联系你。”
“但这一等,就是四年。”
也就是说,这四年他一直在帮他照顾南暖,也是为确保银银顺利生产。
燕北寒深邃的目光讳莫黯淡:“抱歉,我欠她,也欠你。”
四年前若没发生那些事,一切都将不同。
燕薄修走过来轻轻握住他的肩:“不谈亏欠,你们谈好当下便可。”
“她决定跟你回去了吗?”他风轻云淡的一句,并不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时,声音里有几分自己没有察觉的情绪。
燕北寒握着手机,脸上表情深沉阑珊,有着得天独厚的气场:
“还未。”
“但,很快。”
燕薄修颔首:“如此便好。”
……
楼下。
南暖做好早餐后,燕北寒抱着银银滑动轮椅过来。
银银在他怀里乖巧喜悦,撒娇卖萌:“爹地,好好玩,还想再快一点。”
燕北寒顺着她的意思按快轮椅,南暖吓得脸色微白,快速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