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说休妻便不是气话了。”姜裕行道。
姜临阳抬头看向父亲:“父亲,这事是我自己对宋家毫无防备,不是母亲的错!您……”
“老三!”姜夫人斥了姜临阳一声,又点了点头。
姜裕行看向跟随姜夫人而来的嬷嬷:“扶好你主子,回去吧!”
姜夫人走后,姜裕行才看向自己的儿子:“你能把这件事和为父说清楚,宁可舍弃前程也不愿意连累妹妹,这很好!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这也是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不如你二哥出色,可为父一直看重你的原因!”
头一次听到父亲这么直白说,他不如那个庶子,姜临阳身侧拳头收紧,将头垂的更低。
“是儿子对不住父亲,辜负了父亲的期盼!”
“没什么辜负不辜负,你在你的能力范围内已经做到了最好!日后多长些心眼,别再被人算计了!”
听不出自己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姜临阳看向自己的父亲:“爹……”
姜裕行站起身来,走至姜临阳的身边时,拍了拍姜临阳的肩膀,又叹息着拂过他的发顶,离开书房。
姜临阳扭头看着父亲的背影,一时间竟弄不清楚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亲这是要将他除族,还是要为了他的前程牺牲他的妹妹宋南姝的婚姻?
可对姜临阳来说,若是宋南姝不愿意让那宋书禾成为她的赘婿,他即便是除族离开姜家,也绝不会牺牲南姝的婚事。
哪怕这件事有违父亲的命令。
第二日清晨。
宋成茂拎着自己的鸟笼子,刚从宋府侧门跨出一只脚来,就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门口。
他正要缩回腿关门,剑刃寒光便先一步,抵入黑漆木门之内,架在了宋成茂的脖子上。
宋成茂喉头翻滚,眼神里藏不住怯意看了眼脖子上的寒刃,开口:“好……好汉饶命!”
姜裕行身边的长随海元,一手举着剑,一手将黑漆木门推开,冷着脸道:“我家主子请宋老板一叙。”
宋成茂紧紧攥着自己的鸟笼子,小心翼翼避着颈脖上吹毛断发的剑,跨了出来。
姜裕行就闭目坐在马车内,马车后方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