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知一直是把段宴书当弟弟看的,当然不忍心他劳累。
段宴书刚想反驳,咳嗽声却一声接着一声响起。
直到段宴书的妈妈注意到了段宴书的情况,勒令他去休息,段宴书才三步一回头的走到外厅。
好在订婚宴都结束的差不多了,江言知将所有宾客都送走之后,没忙多久就准备回去了。
谁知,酒店外面竟然已经没有段家人了。
段家人在不在江言知并不在意,重要的是,这个酒店为了追求静谧,地址特意选在了山上。
江言知在这个地方根本打不到车,打车软件也不会接这么远的单子。
段家人明确强调过江言知订婚之后,就要住在段家,随时陪着段宴书。
所以江家人才没有顾及江言知,直接走掉了。
到头来,两边都走了,只剩下江言知一个人在酒店。
段家不可能不知道安排人送她回家,这么做无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她难堪,给她下马威。
能这么做的人,多半是段宴书的母亲,那个视子如命的可悲女人。
江言知无奈,酒店今天被段家人承包,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别的车辆。
再说,有别的车,江言知这个在外漂流了三年的海归,也多半不认识人家。
无奈,江言知只能顺着马路向下走去。
有时候真想撂担子不干,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上赶着去段家。
但江言知知道自己心太软,她没办法放下生病的段宴书,也没办法放下江家的一大家子。
脑海中回想起母亲和她说的话。
“这些年,江家一年不如一年,几乎已经被挤在了圈子的边缘,你就忍心看你弟弟妹妹以后过得不如现在?”
江言知想,他们怎么样,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有什么不忍心的。
“如果当年不是我把你抱回来,你现在说不定还在孤儿院过着有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哪里能出国留学,成一名大律师。”
江言知皱眉,自从上了大学以后,她就没伸手再向家里要过一分钱。
她能去国外读书,全是因为她努力自学被保送到国外的名校,在国外的日子她也一直在律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