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打死了四个鬼子,救了我一命”。
两个中年人闻言仔细审视了一遍秦月明兄弟两个,把猎枪背在了肩上。
“小志,你们怎么不听话呢?都说了日本人残忍成性的”。
“爷爷不想走,他说我们家没什么好抢的,结果小鬼子要把我拖走,爷爷就~”。
“对了,大狗叔,昨晚游击队开过,把我爷爷和死去的乡亲都埋在了村子东面”。
“小志,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徐田志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和这两个哥哥走,他们救了我,我还得报恩呢”。
两人没再多说,背着枪进了村子。
徐田志的家在村子北头,孤零零的一座麦秸屋子,只有两间房子,已经烧塌了,只剩下了四面土墙,院子里还有血迹,一间灰棚子没受波及,棚子下面放了些农具,墙上还糊了些动物的皮毛。
屋子里的锅碗瓢盆也都砸碎了,没什么值得挑拣的了,徐田志找了半天,把他爷爷的猎枪找了出来。
“小明哥,走吧!走东面,我去看一眼爷爷”。
秦月明指着墙上的草木灰,这玩意他有些印象,上一世小时候父亲会把一些蔬菜种子用湿漉漉的草木灰糊在墙上,需要种菜的时候再扣下来。
“小志,那是不是蔬菜种子,是的话带上吧!等天气暖和了种点菜吃”。
徐田志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忙活,把墙上的七八处种子连同草木灰都给扒拉下来。
东边的荒岭上有一串土堆,土都是翻上来的新土,一目了然,徐田志找到了刘强光说的小榆树,跪在了小坟包之前。
秦月明心情非常压抑,七个坟包,都是不愿意离开故土的乡亲,小鬼子一个也没放过。
徐田志磕着头还嘟囔着什么,也不知道是在发誓给他爷爷报仇还是什么,抽了两支烟,徐田志终于祭拜完了,抬起头两只眼睛又呈现了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