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哪能让她见到侯爷,直接把杨昭昭压了回去,院门上了锁,让人看着。
杨昭昭冲进屋内,将能抓到的东西全都砸向地面。
“啪”的一声,一个精致的瓷瓶碎成了片。
“姨娘!”翠竹惊慌地跑进来,“您这是怎么了?”
杨昭昭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终于夺眶而出,“那个贱人!苏婉娘那个贱人……”
翠竹赶紧关上门,低声道:“姨娘小声些,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可了不得,隔墙有耳啊。”
杨昭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我不过是告了她一状,她就让侯爷罚我禁足半月,还要抄写《女则》!”
她抬起泪眼,恨恨地说,“那个老男人,刚才还对我百般怜爱,转眼就被那个女人哄得团团转!”
翠竹给杨昭昭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递过去,“姨娘,您先消消气。侯爷对您的心思,旁人是抢不走的。”
杨昭昭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杯中的茶水出神。
苏婉娘不就是仗着出身好,才能当主母,处处压她一头,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杨昭昭的视线下移落在了腹部上,苏婉娘,你给我等着,这一局我输了,下一局……
她从来就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的命运,永远在自己手上……
与此同时,兰馨院中,苏婉娘与安阳侯刚用晚膳。
男人的目光在苏婉娘脸上停留。
窗外,夜色已深,烛火映照下,苏婉娘的侧颜格外柔和。
“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苏婉娘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却未曾变化。她轻轻放下茶壶,站起身来整理衣裙。
“侯爷,今晚恐怕不妥。”她声音轻柔却坚定,“庆功宴的事务繁多,处处都需要操心,若侯爷今晚留宿,我恐怕难以专心处理这些事务。”
安阳侯沉默片刻,面上闪过一丝不悦,“既如此,那本侯便不打扰你了。”
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袍,转身离开。
苏婉娘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的笑容收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孙嬷嬷送走安阳侯,回来见苏婉娘已坐在榻上看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