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精气神。
楚若涵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头痛。
当初背叛顾承安,选择荣华富贵,嫌弃他不能给自己安稳生活的人是她。
如今费尽心机,踩着刘侍郎爬上高位,却又做出一副后悔不舍的姿态,又是演给谁看?
人心之复杂,莫过于此。
楚若涵不再停留,带着钱大夫离开了客栈。
雅间内,只剩下杜若灵一人,对着那块冰冷的玉佩,无声落泪。。
回了鸿蒙院。
推开院门,吱呀一声,惊起几片飘落的枯叶。
庭院还是那个庭院,青石板路蜿蜒,几株疏梅尚存残香。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尘埃与草木混合的气息。
一切都和她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
可楚若涵站在原地,却只觉得陌生。
物是人非,大抵如此。
她抬手,指尖无意识地落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那里很温暖。
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属于她和顾君泽的血脉牵绊。
钱大夫跟在她身后,看着这空寂的院落,心中轻叹。
进了屋,简单的陈设依旧,只是落了些灰。
楚若涵寻了个椅子坐下,略感疲惫。
钱大夫上前一步,神色带着几分郑重。
“少夫人,请伸手。”
楚若涵依言伸出皓腕,搭在桌沿。
钱大夫屏息凝神,三指轻轻搭上她的脉搏。
良久,他才收回手,眉头微微蹙起。
“少夫人之前有小产的征兆,胎气不稳。”
“许是路途劳顿,又动了心神。”
楚若涵的心轻轻一紧,指尖微蜷。
“现在如何?”
“万幸,现在胎相是稳住了些。”
钱大夫语气稍缓,但并未完全放松。
“只是您身子底子还是虚了些,经不起折腾。”
“接下来务必静养,万不可再劳心劳力,情绪更不能大起大落。”
楚若涵垂眸,看着自己还未显怀的腹部,点了点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