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零下十几度,某个囤的屋顶被雪盖了一层又一层,乍然望去就只见白茫茫的,有如一个个馍馍。
晚上八点,喜庆的音乐都开始了,可尚大爷在屋里脸色很难看。
自从彩排那天被杨导轰走,又急忙回来肃清内务,他已经接了十几个电话,所有人都在告诉他,该断就断,该舍就舍,不然的话,他面临的就不是塌房那么简单,而是会比梦娜还要严重。
也幸好他机警,并断得快,本想安安稳稳的把这个年先过完,却不想小活宝和小矮子几个,竟然还敢领着“财神爷”,跪在他家门口。
嘴里喊着:“师父我们知道错了,就算燕京去不了,我们还有大舞台啊,您不能连大舞台也不要,把我们全抛下呀。”
“师父,您打我吧,骂我吧,是我蠢,给您惹了大祸,但凭什么呀,我们也没做什么,她怎么就敢一棍把您都给打了,实在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她跪下,给她磕头,只要她不要再为难师父,要了我这条命都行。”
随后又是“财神爷”们说话。
“尚爷啊,这春晚没有您,我们都不稀罕看,不信您打个电话问问,看咱们省会这边,谁还开着电视。”
“就是,没有尚爷的春晚,那还叫春晚吗。”
尚大爷不理会,就黑着脸问门口的老伴:“跪多久了?”
“五点就来了,冰天雪地的。”老伴心疼啊,那些个徒弟平时可最孝顺她了。
同时也觉得尚大爷太小题大作,就算春晚上不了,他们还有自己的大舞台嘛,干嘛要撇得一干二净?
天高皇帝远的,那些人管天管地,还能管他们踩高翘,唱二人转么。
再说了,她家老尚这些年的名气,难道真比不过一黄毛丫头?
只是这些话老伴儿不敢说,尚大爷在这个家,实在是太有权威。
“你去告诉他们,想死别再带上我,别说大舞台,我以后连面都不会露。”
老伴惊骇,问:“为什么?小品不能演了,咱不是还能唱二人转吗?”
尚大爷吼:“你是想我死吗?想我死,咱俩现在就离,赶紧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滚!过个年都不省心。”
老伴一听离,啥心思都没了,急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