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顿饱饭。”王治山也承诺不说出这件事情。
马邮递员知道王治山是中药世家,通过看病,一来二往就更熟悉了。
这是个星期三,王治山又来到街上摆摊卖药,他上街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邮电局。
王治山问:“马大姐,有我儿子的来信吗”
马邮递说:“王医生,有的,是东古卫校王学十写来的。”
王治山说:“那真是太好了。”
马邮递说:“看你那高兴的样子,像小孩子似的,儿子有出息了,腰杆也伸开伸直了,人也精神了,过去的你,我见过,愁眉苦脸一个,仿佛别人欠了你很多债。”
王治山说:“解放后,在我记忆的时候以来,我做了许许多多的义务,修路建桥、种茶叶、种苹果、扫大街、开荒,都没有把肚子弄饱,而那些没事干的女人拼命生小孩,反而肚子吃饱了,我一个大男人的双手不如一个小女人的肚皮管用。”
马邮递笑了;“那些年,口粮是按三成公分七成人口来套的,你当然比不过女人,所以说,苦干不如巧干,你们村人口最多,都是那些机会主义干出来的。在外搞农业生产不如在家搞人口生产。”
王治山说:“那是,那是。不过一个盲人算命大师说,我过了36岁换蓝袍,46岁换紫袍,今年刚46岁,儿子考上中专,这是件大事。真是先生说的紫微星高照了,人还是讲点命运的。”
王治山激动不安地打开信封,信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就一幅画,他半分钟就明白,他儿子王学十想家了。前几天刚好中秋节,那树,那池塘,王治山很清楚,他扑扑簌簌的泪水忍不住就流下来,马邮递抬头望见,一脸诧异地说:“王兄弟,你怎么了”
王治山说:“没什么,我是高兴了,这娃娃一个字都没写。”
“啊,什么高兴啥,拿我看看,写信不写字,不像话,以后,以后要批评一下,这是不礼貌,啊。”马邮递用责备的口气说。
马邮递接过来一看,真是一个字都没有写,她说:“这孩子是告诉你们他想家了,难怪能考上中专,想法、思路就是与普通人不一样啊,无字胜有字,无声胜有声。”
“马大姐,我去过东谷卫校,那里真有池塘,还有一棵柳树,在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