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磨难,承受了多少艰辛!
而今,她更是毅然决然地牺牲了自己的女儿!
这一切……必定是值得的!绝对值得!
贤妃肩头微颤,含泪带笑,神情中透出几分癫狂。
宁陌雪与宁煜相视,两人皆是惊愕与忧虑交织。
马车驶离宫门,穿过热闹的长街朝着城门而去。
轿子里,檀巧一直暗中观察宁云舒的表情,不敢轻易出声。
公主断亲,如此重大之事,想必不如便会传遍大肃。
可一路上宁云舒的神情却是如此平静,平静得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宁云舒此刻心中只觉得无比安宁。
她似乎终于摆脱了某种无形的束缚,那是一出生便将她紧紧囚禁的枷锁。
自此以后,她便只是宁云舒,是她自己。
她欠贤妃的,七年前偿还了一次,如今再次偿还,已然两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感受到了自由,一种独特的自由。
荣里山,山脚官道。
“驾!”张知熹身着白衣,扬鞭疾驰,尘土飞扬。
身后,黑衣人策马紧随其后,急切地呼喊:“主人切莫冲动!如今公主已然踏上前往青州的路途,您即便前往,也难以阻挡长远侯!”
张知熹神色凝重,速度不减。
他未曾料到,楚明徽这个老家伙竟以闭关为由,迟迟不现身。
显然,楚明徽已洞悉是他为宁云舒出谋划策。
而他之所以避而不见,意在观望,若他这位国师不出手,他张知熹还有何能耐达成目标。
黑衣人护主心切。
现在长公主已经跟着长远侯离宫,主人现在去暴露了他与公主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定会引来皇上猜忌,是在自毁前程!
想罢他飞身而起,径直落到张知熹前方用身躯挡住去路。
“吁!”张知熹勒住马匹,骤然悬停,随即迅速调转马头。
若再晚片刻,马蹄便会将眼前之人踏于蹄下。
“放肆!”张知熹一向温和的脸上染上冷冷的愠色。
黑衣人单膝跪地道:“主人请三思!”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