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后悔,她一哭,他就缴械,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了,我这就去找律师,不追究了。”
奉惜的头发被泪水打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格外柔弱,她咬着嘴唇点点头。
其实是不愿意的,但是一想到外公和舅妈,还是没办法下狠心。
顾清尘温柔地整理她的乱发,“你别哭了,下午警察会来找你做笔录,去休息吧。”
奉惜渐渐平复了情绪,顾清尘被丁闻叫走了,她也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奉惜感觉喉咙里像是塞了刀子,浑身燥热,胸口像是烧着一把火一样。
感觉骨头缝隙里都很热,很痒,头昏脑涨,肚子里的东西想要吐出来。
奉惜自己把脉,数脉太过,状如洪水,一息六至,往来越度,其病为热。
虚不受补,一定是那个鸡汤里放了什么东西。
奉惜感觉头要晕过去了,她赶紧拿出来抽屉里用来考试的针灸。
在小腿后侧的位置,一针刺入深处,来回刺入,最后拔针,鲜血如注,顺着小腿流下来。
接着,她又在头顶几处施针,没一会儿就扎了十几针。
放完血后,奉惜才觉得好受一点。
过了五六分钟,鼻孔开始流血,头也轻松了许多。
中午那杯鸡汤,十有八九加了大补的药材,顾清尘这么财大气粗,估计就是人参了,而且还是品质年份都有拿得出手的那种。
奉惜苦笑,大病初愈的人吃人参对身体有实在好处,但是正常人不宜吃人参,把握不好量,可能会直接把人补进医院里。
奉惜在医馆里坐诊的时候,见过吃人参休克的老头,救回来之后身上所有的毛发都有脱落了,连眼睫毛都掉光了,不过是真的有用,多少年了,那个大爷还是精神奕奕,仿佛还能再活几十年。
警察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奉惜的小腿搭在床边,鲜血流了一地,她坐在病床上,下半张脸红红的,手里还拿着擦鼻血的纸巾,头顶上扎着十几根银闪闪的针。
丁闻推着顾清尘进来,顾清尘呼吸一滞,“这是怎么回事?”
奉惜尴尬地拔针,“中午的鸡汤太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