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怎么还这么冲动?你带着那么多人闯进宋家,撞坏人家大门,拆了人家房子,连人家孙女的手指头都被你砸骨折了,还和肖家那小子里应外合,你们也太嚣张了吧!”
傅正宇如数家珍,恨铁不成钢地继续道:“早就告诉过你,想要整垮对手,就要不给对方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旦他逃脱了,势必会用更惨烈的方式报复你。你瞧瞧你,脑袋一热就冲进人家里去了,瞧把你能耐的!
幸好这次宋广泰确实参与了买凶杀人案,我这些年也知道一些他背地里的不法勾当,再加上你肖叔在背后也没少出力,就连宋广泰上面那个保护伞的死对头也提供了不少证据,否则哪能这么容易搞垮他!他和上头多少人都有牵扯!”
傅斯寒姿态闲适地坐在沙发上,听完傅正宇一通数落,不但没有任何悔过的意思,依旧顶着一副懒散模样,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恭维:
“所以您才是爹,我才是儿子啊……您老谋深算,运筹帷幄,足智多谋,我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傅正宇快要被他气死了。
可他扫了一眼他脖子上的纱布,终是忍下了怒气,轻哼了声。
“还知道用苦肉计呢……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傅斯寒欠欠地笑:“那我不还是赚了二百?”
傅正宇白了他一眼,有时候看他这德行真想踹他两脚。
可一想到他刚被接回家时冷漠倔强的模样,再对比一下现在嬉皮笑脸的德行,还是觉得现在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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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格外丰盛,多数的菜品都是按照许溪和外婆的口味做的。
许溪看在眼里,心中亦是感激。
席间气氛很好,连平时不怎么喜欢讲话的傅芸伊,都难得多说了两句。
傅斯寒也有意活跃气氛,姐弟俩插科打诨,跟说相声似的,逗得几位老人乐得合不拢嘴。
许溪也频频被他们逗笑,连日来的阴霾,都在这喜庆的气氛中一扫而光。
这也是时隔多年后,她再一次和喜欢的人一同过年。
趁着长辈们聊天的时候,傅斯寒凑到许溪耳畔,小声说道:
“晚点我带你去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