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一些酒囊饭袋。”明溪亭摇着扇子,在寒风中也故作风雅。那扇子扇的缓慢,其上更是有着大师题字,月色下,他穿着一身白衣,意气风发。
独自摇头晃脑,眼瞧着一袋袋粮食从破庙中被运出。
这些人一身夜行衣,动作快而迅疾,几乎并未经过任何的停滞,有条不紊且有序。
明家小郎君自然不需要和其他人那般搬运,只是望着那些从地宫之中一袋袋运送的米粮,当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一路上爬山涉水,遇见尸骨无数,在寒冬腊月,那些尸骨被薄薄的一层皮肉包裹,生前必定已经饿了许久,才会在死后也这般皮包骨。
原来,这些粮食都是进了这些人的肚子,好大的胃口,害死这么多百姓还不够,居然还私藏了这么多粮食。
为商者自然免不了要和当官者打交道,明溪亭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他扇子也不摇了,难怪温绮罗会想着运走这些粮食。这些人,实在是该杀。
一夜时间,才勉强将粮食运到马车上。
想要卖米粮的确是个好由头,为了这个由头,明溪亭来时带许多粮食,将这些粮食混在一起,自然不会引人注目。
浩浩荡荡的马车有镖师随行。
一队身披甲胄的兵卒例行检查,却发现这些稻米之中,有陈有新,并不相同。便拦下来,官兵声音清亮威严,却毫不客气:“这米的质量怎么新旧不一?”
明溪亭目光躲闪,错开视线,支支吾吾道:“许是收上来时便是从大夙不同地界收上来的,有新有陈也是正常。”
官兵沉吟,似乎正在思量明溪亭话语之中究竟有几分真假。
然而下一秒,明溪亭突然调转方向,攥紧缰绳,做出一副将要逃走的模样。
这怪异的神情显然引起来官兵的注意,他立刻厉声道:“那些人有鬼,追!”
笨重的运粮队尾大不掉,比起这些官兵的灵活自然有所差异,不多时,一柄长剑抵在明溪亭的肩头。
他从马车上坠落,肩膀上落地一道不深不浅的剑伤。
然而很快,运粮人纷纷拔剑,迎了上去。
刀剑相击,一阵尖锐鸣声,刺得人耳根发疼。
纠斗之下,明溪亭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