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民的反应更明显更热切,拉着谢征喝个不停。
“虽然头一回见这么敞亮的事儿,多亏了谢兄信得过我,黎民感激不尽。话不多说,都在酒里了,你想买地买铺子买田庄的事儿都交给我。”
他拱手对宋春雪道,“旁人眼拙,总觉得宋道长给谢大人灌了迷魂药,但如今看来,你们俩旗鼓相当,不分上下,琴瑟和鸣,再般配不过。”
“谢兄啊,我知道你是个生分又别扭的人,想捂热你的信不容易。”黎民端起酒杯,醉醺醺的道,“好好的,趁早把亲事办了,说不定还能老来得子,你谢征这辈子也就圆满了。”
宋春雪剥花生的动作微滞。
“谢某已经觉得很圆满了,”谢征一手握住宋春雪的手,一手举杯对黎民道,“已经很好了,月满则亏,道家有言,过满则溢,有一个女儿已是幸运,何必执着。”
“我们都是修道之人,就算生了又如何,或许还会委屈了他。年纪摆在这儿,如今生了,等孩子成年只会怪我们,何必彼此为难。”
他在桌子下面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温声道,“能够与她共白头,便是谢某的福报。”
黎民哈哈笑着,“对对对,谢兄所言极是,是我说习惯了。旁人的话,都是随口一提而已,别当真,嫂子听了别生气。”
“没生气,人之常情。”对于听到这样的话,她早有准备。
“若真因为旁人的一句话,非要给谢兄生个孩子,为难了自己,辛苦了自己,不值当。”黎民双手举杯,“来,在下敬二位一杯,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宋春雪心想,商人的脑子就是好使,转弯快,说话也顺听。
她明白,谢征是想为她长远打算,非要将那一箱子压祟钱还给她。
直到她给他看了自己的纳戒。
初四傍晚,他们带着酒意,从黎民家中出来,一路慢慢的走回家。
“冷不冷?”谢征握着她的手,“会觉得我也是个精于算计的俗人吗?”
宋春雪笑了,这人总担心她将他看扁了,还是一直以来高看他了不成?
“不冷。”宋春雪扶着他的胳膊抬头笑他,“你很好啊谢大人,大家都知道你很好,人家都觉得我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