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掀起眼,盯着她,眉眼,鼻子,嘴唇,还有掩着瞳仁的卷翘长睫。
“嫂嫂。”
锦宁喉咙一紧,是被他揪住了衣领。
毫不留情,没有任何旖旎,他几乎是将她提起来,勒红了那伶仃细瘦的颈。
她疼的眼尾泛泪。
谢容低头,凑她近了,说话时的清冽气息洒在她脸上,他嘴角上翘,透着讥讽:“你好像很怕我?”
“你……放开,”锦宁用力挣扎,“咳咳!”
雪球被俩人抱在怀里,男人坚硬胸膛和女子柔软胸脯间。
它懵懂地瞪大猫瞳,看着两个主人。
哦,主人们终于要互舔了,和以前一样,男主人压着女主人。
所以它并不慌还很欣慰。
锦宁却是被勒得涨红了脸:“我,干嘛怕你,放开!”
他看她痛苦,窒息,泛红的眸。
话里似笑非笑:“据说,你是我以前未过门的妻子。”
锦宁听此立时一僵,忘了挣扎。
她抬起挂着泪珠的睫毛,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谢容。
他瘦了很多。
战场上厮杀的少年将军,皮肤不会白皙。
可眼前的谢容,肤质变得冷白,因为他养伤就养了接近两年,长时间不见太阳。
他眉眼褪去了青涩,深邃俊美的眉眼间全然没了当年鲜衣怒马、桀骜不驯的少年气,周身笼罩着不怒自威的冷冽寒凛之气。
这些都是他在外所经受的磨炼而造就,而这些磨炼,一个不留意就会要了他的命。
她盯他出了神。
谢容察觉,厌恶地蹙眉:“你很惊讶我会知道?”
锦宁怔怔回神,摇了摇头。
他知道,想来其实很正常。
“你想怎么样?”她引颈受戮的平静姿态。
“你又以为,我会怎么对你。”
“对你痴心不改、心怀不甘、因爱生恨、执念成魔……”他顿了顿,冷冷嗤笑,“亦或,弑友夺妻,将你强占?”
锦宁听出了他话里的刻薄轻蔑。
可最后八个字依然令她心口发慌,眼里透出恐惧。
谢容看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