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地抚了抚她的眉,放轻动作撩起纱幔下了床。
床脚叠放着昨夜换下来的被褥。
谢韫边穿衣束上腰带,走去床脚,于那洇着欢好痕迹的床品上找出一条纯白长帕,上面洇着血痕,他弯唇笑得有些……变态。
将那白帕收起来,他才唤下人进来清理打扫,同时叮嘱一句放轻了手脚。
“那猫呢?”他随声一问。
昨晚回来后,锦宁就把雪球暂时关进了笼里。
她猜也是它还记得谢容,所以总是往他那里跑。
不过小家伙没怎么进过笼子,可能是情绪有影响,昨天半夜突然嘶叫,婴儿哭嚎似的。
彼时锦宁睡得正沉,谢韫不想惊醒了她。
直接让人连猫带笼扔远了些才得清净。
左安答:“昨晚依郎君的话扔去了偏院,想着少夫人醒来看到会有不妥,早晨属下就将猫带回了院里。”
谢韫踱步去了院里。
雪球正蔫蔫地趴在笼子里,嗅到来人,警惕地瞪圆了蓝色猫瞳。
谢韫让左安将笼子打开。
猫笼一开。
“喵——!!”
雪球竟呲着牙,在左安怀中炸起了毛,狠狠抓了他一把,似想挣脱开往院外跑。
谢韫看着,嘴角挑起。
“倒真是个通人性、忠诚的畜生。”
他眼神晦暗,冷笑喃喃。
“莫不是想让你的旧主子们重归于好。”
左安手背都被抓出了好几道红痕,他人高马大,不知痛似的面无表情:“郎君,这怎么办。”
还能如何。
打死烧了最干净——
“就关笼子里吧。”他改了口。
日光碎金似的从屋檐处洒下,落下阴影。
谢韫一半站在明,一半在暗,温良和煦的眉眼,如此割裂下显得诡谲扭曲。
他捏着雪球的脖子将它拎起来,抱在怀里。
垂着眼,牵起唇笑道:
“乖一点,这次饶了你这畜生。”
“倘若日后再认错了男主人,那我可就生气了。”
他一下下抚着猫儿脊背,远远看着是温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