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着,反正不适合她。
今年她也就不想去,谢韫自是依她。
皇帝身子这两年不太好,兴许是人一病生平心绪也会发生些改变,这次宴会皇帝竟让人传那七皇子入了宴席。
要知道皇帝以往十分厌恶这下等宫婢所生的儿子,从小被扔在荒寂宫所里由他自生自灭,见都不曾见一面,今个许多官员倒也是头一次跟着见这七皇子,模样倒是极好,不过身形料峭瘦削,形容间总带着股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仪态气度半点登不得台面。
皇帝看了两眼就不耐地将人赶去宴会最外的位置。
宫宴结束后,众人退出宫殿。
太子邀谢韫、谢容同行。三人关系到底如何外人是猜不透,只看他们表面礼仪做得十分好。
太子又叫住了独身离殿的七皇子。
七皇子陈玄钰回身上前来拘谨怯怯地行了一礼:“皇,皇兄。”
太子上下打量他,似笑非笑道:“算来是有许多年未见过了,七弟倒是还和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孤倒是挺怀念年幼与七弟一同玩耍的时光,着实有趣,对吗?”
说着,太子意味深长地扫了眼自己胯下。
陈玄钰浑身一僵,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抖着唇却说不出话,脸色肉眼可见地是对眼前人的惧怕。
太子见此嘴角勾了勾,轻嗤一声大步而走。
未再走多远,谢容向太子请了离,太子和气地应允,转而盯着他的背影却沉下了脸,侧眸看向身旁谢韫,道:“我答应你,只要他日你助我登上了皇位,我定会替你彻底铲除谢容。”
谢韫淡笑:“阿弟如今手握大半军政要权,正制衡守卫边关的平南王,太子若想坐稳皇位不受平南王摆布,必要夺得他手中军权,如何说是为下官所除?”
太子蹙眉:“那你想要什么?”
“望太子日后莫要给我按一个为国弑弟的名头,”否则,依卿卿那心软胆小的性子,免不得对他有所隔心,“下官什么都不要,只愿请辞远离京城是非,做个普通人。”
太子目光复杂地望着他,叹了口气:“言之,你真的变了,竟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堕落至此,我倒真对你家里那小夫人有些好奇了。”
“也罢,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