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糖画对锦宁来说有些过于甜了,不过嘴巴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当吃着玩。谢容侧目看到唇角染上的糖渍,皱了皱眉,用帕子去给她擦。
锦宁只感觉被他蹭过的嘴巴被蹂躏的变形生疼,本能躲开。谢容停步,捏住她下巴,继续认真地擦拭。
“你弄疼我了。”锦宁委屈地喊出来。
谢容一愣,他握惯刀剑,那战场上所使的寒铁长戟便足有七十斤重,能使得出神入化,所过之处无一人能活命,那手劲有多强自不必说。
他再动手就极力克制力道,轻轻地。
嘴上却淡漠:“娇气。”
……什么人呐,非要给她擦嘴,自己粗鲁还嫌她娇气,真的好想任何事都温柔体贴的谢韫。
锦宁忍着不快由他擦完,再继续逛时,她视线漫无目的闲看,却在这时一道熟悉身影在眸中一晃而过。
湘玉?!
她睫毛肉眼可见的一颤,再凝起目光去寻,那种熟悉感已经被来往行人冲散,什么也捕捉不到。
……是看错了。
湘玉刚离世的那段时间,她走在街上常常将某个背影或衣裙和湘玉生前很像的人认成她。
她已经不在世,她早已认清这个事实。
锦宁没再试图去寻,心情却瞬间低落起来,谢容敏锐察觉身边人情绪变化,低身问她:“怎么了?”
锦宁摇头:“有点累了。”
谢容扫了眼四周,也未再说什么,带她回了客栈休息。
眼看在澜溪古县待了有五六天,算算自卫承领兵去江关都要有小半月,这地方再宁静舒适也安抚不了锦宁愈发躁郁的心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你整天和我待在一起就没公务上的事要干的吗?”
“谢韫到底怎么样了,江关那边交战形势如何,是输是赢,谢韫是死是活,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她已经急得搂着谢容胳膊咬牙切齿地不惜用上撒娇了。
谢容不说话,垂眼看着她,手指碰过她发间那只海棠垂珠簪,又缓缓抚过她脸颊,目光竟有几分罕见的温柔。
锦宁一时愣住,有些不适应。
他却轻轻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