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缓缓按下她的手,“母亲宽心,我不会有事。”他朝卫承点了点头,便转身跃船而下,身影很快消失在暗色中。
隔日。
锦宁醒来,枕边人已经不在。
女子月事期间,最不好受。
她吃了早饭便恹恹地躺去矮塌上,一边撸着雪球,一边晒着太阳胡思乱想。
湘玉还是要找的,她总有预感,人还活着。
对谢韫……换位思考,她该是能理解他的猜忌多疑,可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回想他笑不达眼底地问她孩子是谁的时,他阴冷着脸不允她离开时,这些景象像阴影般盘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对他也到底是有了隔阂和猜疑。
谢容……只希望他不会有什么危险。
到了中午谢韫也没回来,派来传话的说人还在宫里。
直到了下午。
锦宁坐在凉亭里盯着池中鱼儿发呆,远处忽而传来连绵不绝的鸣钟声。
她回神,由京中各处寺庙传来的鸣鼓声中围绕,也有所清楚,这是老皇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