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二乔装成挑扁的小贩入城,很快赶到府中。
谢容躺在榻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敞露的胸膛各个穴位处施着阻止毒性蔓延的银针,更诡异的是原本一头稠墨的发如今大半竟变成了霜白之色。
明二痛心疾首,将解药交给施针的神医。
神医其实不是真神医,他是真神医捡来的孙儿名叫廖炳,从前跟着爷爷随军队中为将士治伤,军中人顺口喊他小神医,也确实小小年纪就学了一手好医术。
明二:“我得来了解药,但是不敢断定这药是真是假,你可能辨出来?”
廖炳年纪不大,自小随军队同战士历经生死,爷爷亡故后就跟了谢容,浑身透着老练持重,他拿起药丸嗅了嗅,蹙眉幽思片刻:“确实都是罕见的药材所炼制,若给将军服用,解不解得了毒我无法判断,不过,至少不会再比现在的情况更糟。”
“那还等什么,快给将军服下!”
……
湘玉将谢韫视为比毒蛇还可怕的东西,见了锦宁便扑上去拽着她一通查看身上有无伤痕之类的,生怕她遭过什么非人的折磨蹂躏。
锦宁哭笑不得,由她好好看过才放下衣袖:“我真的没事,他不曾真的伤害我。”
湘玉只以为她是在故作平常不让她们担心。
她咬牙恨道:“老天爷不长眼,他做了这么多坏事,又害你和谢将军分开,现在还中了毒,怎么不天降一道雷劈死他为民除害。”
锦宁动了动唇似乎有话要说,最终只是哑然,十一扶着她:“行了,别提他了,先让锦宁躺去床上休息,她身体还没恢复。”
她们是暂住在一家客栈里,湘玉立即跑前去将床榻铺好。
锦宁吃过了一半解药,身子好受了些,倚靠着床头听她们说话。
湘玉说起这几日自己的担惊受怕,又说起锦宁在成亲那天无端消失,谢容已经穿上了将去迎娶她的红服,得知后起初还认为是她悔婚逃了,甚至要杀了她和十一,简直跟失心疯了似的可怕,不过很快就恢复理智将她们放了。
锦宁却有些失神的样子,垂眼看着腕上发带,仿佛自己只是个旁听的局外人。
湘玉目光也落了上去:“这是什么?看着不像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