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听得急报后拍案惊怒之余,不由嗤声冷笑:“造反?区区一个下等宫奴玷污了皇室血脉生出来的贱种,还妄想坐上皇位不成!?”
他只觉得这造反是场可笑的事,连和一旁的谢韫商讨都未有,当即下旨:“立刻派王扈带兵前去平叛,命他赶到毫州十日内剿灭叛贼和其同谋,将陈玄钰活捉归京,朕要他在皇室列祖列宗前斩首谢罪。”
底下的人听令后却是未立即动身,拱手静等另一道声令。
陈玄桢看向坐着的谢韫,他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眼睫微垂,道,“陛下已经下了令,还不快些领旨,是不想要脑袋了。”
底下人才立刻动了身,陈玄桢一口气堵在喉咙眼,随手抓起砚台朝那侍卫后脑砸过去,眼睛却瞪向谢韫:“该死的东西。”
谢韫将茶盏搁在桌上,抬了眼皮。
陈玄桢登时一哑,不忿地哼了声反身坐回御案。
谢韫并不在意陈玄桢的指桑骂槐,毕竟他也只能到如此了。
“七皇子靠装痴卖傻从皇位争夺中脱身,又韬光养晦蛰伏至今,等的便是这一刻,陛下若是轻敌,这皇位恐怕不久后真的要易主了。”他淡淡叙出事实。
陈玄桢听此静静思量片刻终于心惊起来,但仍有几分兀傲:“朕并非轻敌,就当他真有几分能耐策反了一个不忠的节度使又能如何,毫州一带不过两万兵力,任他以一敌三也翻不了身。”
“凭他自己自然做不到,可若有反败为胜的逆局在前……”谢韫语气发沉,“七千兵马对敌十万匈奴尚能取胜,如今输赢谁又能矢口断定。”
陈玄桢愣了一愣,猝然站起身,大步跨到谢韫面前:“你这话什么意思,陈玄钰又不是谢容,他哪有那个能耐,谢容已经死了,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冒出来如他那般的大将星。”
当年谢容率七千兵马将侵犯边境的十万匈奴大军溃败落逃,彼时还年少的谢容自此一战成名,成了景国上下人人尊崇的少年将军。
谢韫面目平静:“我何时说过他死了?”
陈玄桢大骇,“什么?他还活着?你怎么能让他还活着?!那你这几年四处派人在找谁?你不去斩草除根光顾着找女人了是不是?你,你……谢言之,精明如你竟在这种事上犯蠢!”想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