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陆晚音伤得会更重,裴思恒连自己的夫人都保护不了,事后却在这里装模做样,简直废物一个!
卫慈光出了房门,站在廊下,束着手,居高临下地睥睨雨里的裴思恒。
他身上玄色的织金蟒袍在夜色下,闪烁着璀璨的流光,本该潋滟含情的一双桃花眼,此刻一片森然寒意。
而对方一身白衣被雨水浇透,眼神阴郁。
“王爷,今夜之事乃是下官管教不严的过错,还望王爷恕罪!”裴思恒拱手道。
他不敢指责,又知陆晚音与摄政王之间不寻常的关系,遂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以求能平息这位煞星的怒火。
卫慈光唇角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哪里会不明白裴思恒的花花肠子?
“你既知错,那本王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待陆晚音悠悠醒转时,已经躺在了禅房里。
小婵正跪在床边,掩面哭泣,见她终于醒来了,立马破涕为笑,一边将陆晚音扶坐起来,一边喜道:“夫人!您总算醒了!小婵还以为……”
话到此处,她又落了两串泪。
眼眶红通通的,肿得像两颗核桃,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哭了多久。
陆晚音心尖一软,抬手为她拭泪,柔声道:“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这次她本就是故意来寺庙上香的,一则,装晕偶遇摄政王,二则,想利用静和公主,来设计一场英雄救美。以此让摄政王待她上心些。
至于裴思恒,不过是工具人罢了。
陆晚音急忙询问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夫人,摄政王派人下山请了大夫。”话到此处,小婵向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儿道,“听说派的人就是大人!”
居然是裴思恒?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晚音心里冷笑,忽然想起从前的一桩事:
她小时候和刺客养母在外流浪,四处漂泊,过着吃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常常是饥寒交迫,食不果腹。
因此多多少少落了点病根,寻常时候还好,一入冬就格外畏寒,稍有不慎就会寒症发作,病得下不来床。
有一次就误了给婆母请安的时辰,寒冬腊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