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陆晚音看着满桌的美食珍馐,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说来也奇怪,她前世虽然害喜,但也没厉害到这种程度。
从前在裴家不说是吃糠野菜,粗茶淡饭,但因为婆母刁难,每每都只能在伺候着一家子人吃完了,才能用点残羹冷饭。
那时也是能咽下去的。
如今却变得娇气起来。
菜咸了不吃,菜淡了也不吃。
烫了不吃,凉了也不吃。
连吃个鱼都不会自己挑刺了,一定要摄政王替她把完整的鱼骨头剔出来,再给鱼肉淋上酸甜的酱汁,她才愿意吃。
酱汁淋多了,她嫌腻,要害喜,要吐的。
酱汁淋少了,她又嫌腥,更要害喜,更要吐的。
分寸很难拿捏,可摄政王却跟手里有杆秤似的,丝毫不差地伺候好陆晚音。
就连虾壳都得是摄政手剥的。
他对此还自我解释了一番,他才不是因为在意陆晚音呢,就算在意,也只是一点点在意,并不多。
真正在意的,只是陆晚音腹中的孩儿。
这孩子的的确确是摄政王亲生的骨肉,毫无疑问。
也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当然会万般欢喜地期盼着孩子的降生。
只不过陆晚音太娇气了,什么害喜不害喜的?就是娇气,没别的。
但为了孩子,摄政王还是万分小心,生怕陆晚音害口害得厉害,还派人多方打听有经验的妇人,传授传授经验,看看能不能缓解陆晚音孕中的种种不适。
结果不仅没能缓解陆晚音的害喜,还连累了摄政王下水。
那只是很平常的一天早上,摄政王像往常一样,静悄悄地起身,生怕会惊醒睡梦中的陆晚音。
边吩咐侍女,边洗漱穿衣。
如平时一样,来到了前厅用饭。
可当饭菜端上来,饭香钻进摄政王鼻孔中的那一刻,一股前所未有恶心感,瞬间从胃里往喉咙口冲去。
摄政王捂着嘴,面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一边如临大敌般挥手,示意下人赶紧把饭菜撤下去,一边胃里翻腾,险些当众毫无形象地呕吐出来。
摄政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