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依靠着本宫,到现在也是,所以我不能出什么事,本宫若被废了,他们会惶惶终日,别的公侯之家也会看不起他们,若他们因此出什么事,本宫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沈素贞向来重规矩,这时候却是连自称都乱了。
姜姝仪既幸灾乐祸,也有些许不忍:“行了皇后娘娘,臣妾都说不觊觎您的位置了,还卖什么惨?臣妾可不吃这套,娘娘再说下去,臣妾回去就告诉陛下,这个后位还非做不可了。”
“你果真不想坐上后位?”
沈素贞忍回泪水,怀疑地看着她,似是埋怨她到此时还不说真话:“若非你提起,陛下如何会想到要本宫的后位?”
姜姝仪立刻拉下了脸,觉得自己刚才生出的几分怜悯喂了狗。
她站起身,冷笑一声:“原来皇后娘娘是这么想的,所以今日才来对臣妾装模作样!”
沈皇后语噎,姜姝仪扶了扶簪子,瞥她一眼:“可不是臣妾故意炫耀恩宠,陛下曾一句一句教着臣妾读过庄子,鸱得腐鼠,鹓雏过之,仰而视之曰吓,娘娘您如今就是那只老鸱,以为后位多稀罕呢,整日劳心费神,人不到三十就生了皱纹,您娘家的那些弟弟妹妹再见着您时,没叫成姑姑吗?”
往日沈皇后定然会气急于她放肆,今日却是狠狠松了口气,总算是明白了姜姝仪果真没有觊觎她的后位。
她也不再跪了,站起身,拭了拭泪后严肃地对姜姝仪说:“贵妃,你的性子确实不适宜做皇后,今日你便与陛下说清楚吧,免得陛下再误会。”
姜姝仪气笑了:“娘娘还真会变脸啊,臣妾不说,臣妾偏不说,做皇后也有意思的紧,臣妾要做!”
沈皇后皱眉:“皇城有上万宫人,不止你们这些嫔妃,他们也需要中宫管理约束,还有皇宫哪里损朽,太后或太妃们有什么病症,中宫都要去关照处置,你如何做得了?”
“做不做得了先试试再说。”
姜姝仪气不忿,瞪着她:“娘娘自私自利就算了,还总打着为臣妾着想的旗号,说什么这么多年若不是您镇压,臣妾就不会安稳,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呐,臣妾安安稳稳到今日,靠的全都是陛下庇护,若只靠娘娘,臣妾早就死一百回了!”
不等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