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罚谨嫔跪着了呀!要跪到天黑呢!”
裴琰这才面色稍霁,让她往腿上再坐坐,才捏着她的手问:“那还生气?是觉得罚的不够?”
姜姝仪顺势抱住他的脖颈,轻哼:“如果不够,陛下要帮臣妾吗?”
裴琰没说话,嘴角噙着温柔笑意看她。
姜姝仪看他这么笑着,也忍不住跟着弯唇,弯着弯着忽然觉出不对,一个激灵,想起了姜婉清来。
她凭空呛得咳了两声,反抓住裴琰的手:“不不不!不至于,陛下不至于!”
裴琰歪了歪头:“你不是生气吗?”
“那那那,那也可以用别的法子啊!”
姜姝仪震惊且不理解:“陛下是一国之君呀,随意找个借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置她,让她生不如死,干嘛非要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弄得臣妾也跟着胆战心惊!”
裴琰轻轻挠她掌心,低下眸光,语调清浅:“是这个道理,但这么多年,朕早就习惯了。”
无论是幼时养在温太后膝下,还是在东宫做太子时,他一言一行都需谨慎,需彰显宽仁明德,那么遇到不得不除去之人时,就只能从暗中下手。
二十年都是如此,所以即便如今成了帝王,一时也难以更改。
姜姝仪倒吸一口凉气。
这段时日,裴琰仿佛打定主意要让她理解他为什么不是个好人,所以时不时的,姜姝仪都会被迫听裴琰讲一讲他的悲惨往事。
此刻,她看裴琰虽笑着,眉眼却微垂,就知这是又想到了年幼。
为防他再重复一遍爹不亲娘不爱的经历,姜姝仪赶紧抱着他的脖子往下拉,亲了上去
*
终究还是闹得耽误了一个时辰。
用过晚膳后,按往常的习惯,两人本该亲亲热热的搂在一起说话,裴琰却不得在外殿加班加点,继续批阅各部奏疏。
沐浴更衣过的姜姝仪独自躺在宽大的龙床上,有一些心虚,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还有更让她心虚的。
姜姝仪把福袋中的那张字条再次取了出来,看着“两世为人”四个字,发起呆来。
两世为人这个词,就如同九死一生一样,是指经过很不容易的